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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最后的夜晚》:毕赣走不出的乡愁和俄狄浦斯情结

2019-01-31 00:48 来源:网络整理 浏览: 评论: [ ]

观众以为是麻辣烫或红酒,端出来的却是蔬菜沙拉,蔬菜沙拉做得再好,观众也会感到被骗,于是怀着报复心理打低分。《地球最后的夜晚》大众口碑崩盘是它的营销策略决定的,这个营销策略赚到票房,损坏的是导演长期的路人缘。把片子换成《路边野餐》也是一个下场,与电影本身关系不大。因此,要谈论《地球最后的夜晚》,倒不必过于在意它在商业上胜利却导致口碑反噬的营销方式。

《地球最后的夜晚》并非一无是处,它熟练的镜头调度、密集的细节设置、似梦非梦的叙事处理等在国内电影中都难能可贵,在这部新电影中,毕赣再次展现了他最拿手的“一镜到底”,探讨了俄狄浦斯情结、乡愁、时间、梦境、两性关系等一系列复杂的命题,在技术升级的基础上,了结了自己在《路边野餐》的种种缺憾。然而,由于叙事的讨巧和影片对城市中产阶级趣味的迎合,《地球最后的夜晚》美则美矣,却失去了《路边野餐》的生猛和粗粝,成为一部规范的学院派作业、满足都市人对凯里想象的甜品,但那个人们在《路边野餐》看到的无拘无束的天才影子,却已经在讨巧的叙事中黯淡三分。毕赣正在成为最有影响力的中国青年导演,但他能否真正拍出独属于自己的作品,走出塔可夫斯基等大师的影子,此刻仍悬而未决。

《地球最后的夜晚》:毕赣走不出的乡愁和俄狄浦斯情结

有俄狄浦斯情结的多余人

《地球最后的夜晚》有两条时间线:第一条时间线是“此刻”,讲述黄觉饰演的男主角罗紘武因为父亲的过世,回到故乡凯里。在故地重游中回忆起死去多年的玩伴白猫和汤唯饰演的的情人万绮雯。第二条时间线在“过去”,准确来说是他在十二年前和万绮雯的甜蜜时光。在重返故乡后,罗紘武在父亲的遗物里找到一张藏在钟表里的老照片,照片里的人似乎是他消失的母亲,他决定寻找母亲,而电影最后一小时的“梦”就与此有关。

《地球最后的夜晚》以汤唯作为最大噱头,但影片的主角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罗紘武,其他角色都是这个人生命的组成或部分影子。万绮雯和凯珍代表他对母亲和故乡的依恋,梦中少年酷似白猫,却也暗指他与万绮雯那未出世的孩子,他思想中的一个囚徒。所以当罗紘武和少年走出暗室,问:“门不关,不怕有人偷东西吗?” 少年答:“除了你,谁还会来?”至于白猫的母亲,以及同样由张艾嘉饰演的在梦中与养蜂人私奔的红发女,很可能就是罗紘武自己对母亲的想象。罗紘武寻找万绮雯和母亲的过程,是他寻根的过程,也是他重塑自己生命意义的过程,因为这个人是一个凯里的多余人,在各个方面都事与愿违的“失败者”,他做不成儿子,做不成丈夫,做不成父亲,小时候失去了母亲,长大后失去了儿子,也失去了热恋的情人,可以说被上天玩弄得无可奈何。他是一个有着俄狄浦斯情结的人,依恋母亲,必须通过寻找和母亲相似的女性来弥补自己的失落,所以他说万绮雯像自己的母亲,又在万绮雯消失后,迷恋上一个酷似万绮雯又穿着红色短袄(红色在电影中是母亲的主色调)的台球厅老板娘。

《地球最后的夜晚》:毕赣走不出的乡愁和俄狄浦斯情结

这部电影讲述的是现实中寻找而不得,依靠梦境拯救缺憾。它模仿了莫迪亚诺的小说《夜的草》,后者关于一位作家寻找昔日情人,同样求而不得。在《夜的草》中,莫迪亚诺探讨了记忆的不可靠、叙述的不可靠乃至现实与虚拟的不可靠,一切都如梦似幻,感觉却是真的,毕赣曾说除了塔可夫斯基,莫迪亚诺与夏加尔的作品对他影响很深,显然,《地球最后的夜晚》借鉴了《夜的草》的故事和氛围。

毕赣很耐心地营造他的梦境,电影中诸多细节都有它的用意。比如与潮湿绿色伴随的万绮雯、与躁动红色伴随的母亲,梦中的野柚子卡拉OK、蜂巢状的铁门、“春风招待所”、凯珍玩的老虎机、粤语歌曲、旋转的房子及最后熄灭的烟花等,它们或是在现实世界中有所呼应,或是成为传达某种情感的符号,在毕赣的电影故事中,梦境成为他的乌托邦,是他实现在现实中做不到的事物的媒介,这个乌托邦掺杂了人们惯有的对童年的美化与追忆,对求而不得之物的遗憾的不全,也只有在那里,人才能飞起来,房子才能旋转,消失的母亲才会出现,《地球最后的夜晚》最打动人的是那些超现实元素的设置。

《地球最后的夜晚》:毕赣走不出的乡愁和俄狄浦斯情结

讲述不可靠记忆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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